炽羽焚城

出现地点随机,出现概率低,出现时捕捉容易 ☆吃互攻不吃逆☆

 

【盾冬】罗杰斯队长有4倍洞察力(一发完。


接队3结尾

脑洞来自导演们总喜欢让队长发现点什么。比如鹰眼和老婆打电话被队长无意中撞破(复联2),寡姐和博士调情被队长无意中发现(复联2),雷神踩坏孩子玩具被队长无意中看见(复联2),铁人和小辣椒分手被队长无意中得知(队3),门被队长无意中撞破(队2等等。

——

 

午饭过后,没人介意在起居室多逗留一会儿。

“所以,在拿到权杖后,你们开了party。所有人都在场,但只有队长一个人注意到了Romanoff在和Dr. Banner调情?”Wanda无意识地轻轻转动指尖,语气里透着一点生疏。

“哦不,可不包括我。”Scott立即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Sam据理力争,“嘿,那是我玩high了好嘛,我怎么会错过……”

Clint大笑着打断他,“得了吧,恋爱都没谈过的家伙就不要狡辩了。”

“哦,你呢?谈过恋爱的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吗?”Sam灌了一大口酒,把空酒杯推向吧台里擦酒瓶的Clint。

“比如Cap和Barnes中士?”趁Clint动作停顿的空挡,Scott终于插上话来。

在场众人纷纷白眼以示:好吧我们都知道,你谈过恋爱(虽然离婚中)。

Scott一脸委屈。

“我们要不要打个赌?队长的观察力什么的,”他比划着,试图从队友的迷之指责中脱离出来,“究竟能到什么程度?”

如果此时Natasha在场,那么她可能会大发慈悲地告诉这些无聊的男孩,永远不要在即使处于剿灭九头蛇的激烈的枪林弹雨中仍然提醒他人注意language的Rogers队长面前挑战极限,不过显然此刻红发的女特工并不在场。

“你是指我给老婆打电话时被Cap发现了,并且在我家时他注意到Thor踩坏了我孩子的玩具还悄悄踢到沙发底下?”Clint表情微妙地说。

“你是指Cap在进到Bucky房间里的第一秒就发现并记住了所有种类的零食然后第二秒就锁定了整个屋里最重要的冰箱上的那本贴着他画片的笔记本?”Sam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夸张。

Wanda做了一个“哇哦”的口型,她错过的精彩可真不少。

“队长甚至能认出早上我问早安的蚂蚁不是昨天的那些!”Scott在众人的斜眼中沮丧地叹了口气,“好吧,没有。我甚至不敢让蚂蚁去队长的卧室问早安。你们知道,队长和……嗯,Barnes中士睡在一起的,听说Barnes中士不喜欢被打扰。”

“所以?”Clint耸肩,又拿起一只酒杯娴熟地擦拭,“还赌不赌了?”

“赌!”Scott豪迈地应战。

Sam无所谓地摊手,“如你所愿。”

Scott双手突然一握,发出一声脆响,“嘿,我们可以这样,每人改变一项现状,范围就在这里,这个起居室,从门口到吧台,形式随意,被队长察觉了的,出局。”

“赌注呢,庄家?”Sam问。

“如果你们谁赢了,我给他买一个月零食,用蚂蚁送上门。”Scott说,他似乎十分有把握的样子,“如果最后我赢了,你们每个人得为我做一件事。”

“可以,成交。”Clint说,“陪你玩玩。”一边说,他一边飞快地把吧台里的各种酒水和酒杯打乱顺序重新摆了一遍,看得Scott和Sam目瞪口呆。

特工的素质!Clint一脸淡定,真正的特工从不骄傲于自己的手速。

Sam可不想认输,他托着下巴打量起居室,左看三圈右看三圈,最后走到窗边,对着一排绿油油的盆栽鼓捣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满意地去洗了个手,顺手拿了一罐沙丁鱼罐头回到沙发,心安理得地吃了起来。

Scott表情微微变化,他正在集中精神。

Wanda看了看周围的三个男人,都不需要动用能力,她就知道他们都在试图努力沉住气,心里却又像被小猫抓挠一样地期待着待会儿队长的到来。

可怜的男孩儿们,他们真的以为能赢?

她眨眨眼睛,按下手机的发送键。

*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无比漫长,当Steve终于夹着速写本从二楼走下来时,所有人都装作若无其事地向他们敬爱的队长问候实则每个人都该死地紧张——一想到他们的队长可能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通过对沙发的接触,Wanda还听到或坐或靠在沙发上的他们对自己信心的鼓励:伙计自信一点,你是最优秀的,即使是队长也不会发现你干了什么,一个月的零食!一个月!

她很不淑女地悄悄翻了个白眼。

Steve一如既往地衣着整齐并且毫无新意,简单的单色衬衫和牛仔裤,不过再普通的衣服也盖不住他的宽肩、窄腰和翘臀,从窗外洒进来的阳光简直让他浑身像发着光似的。

他向每个人回以温和的笑容,而在他身后,大名鼎鼎的Bucky Barnes中士,美国队长从小的挚友,正直、勇敢、善良、不畏牺牲的二战英雄,看起来像是随手捞了一件工字背心胡乱套在身上,还光着脚,顶着一头乱发,绕过名为美国队长的障碍物,眼神迷离又茫然。

Steve笑着伸手揉了揉Bucky的头发,把一缕缕不听话的发丝捋顺理好,而后在发顶轻柔落下一个吻。

“下午好,士兵。”

Barnes中士发出含混的嘀咕声,熟悉的掌心温度让他不想太快清醒。

“已经睡好了吗,Bucky?先喝点牛奶好吗,记得要加热再喝。”Steve说。

Bucky嘟囔着,“遵命,Stevie妈妈。”又蹭了蹭还没离开头顶的手掌,才慢悠悠晃荡向冰箱的方向。

他的左臂仍是空荡荡的,和他要求被冻起来时一模一样。距离他把自己冻在瓦坎达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五天前,他被T' Challa唤醒。瓦坎达的国王陛下解释说需要再一次详细地检查Barnes中士的每一项身体指标,为解决埋在他脑袋里的“炸弹”和制作新的手臂提供必要的帮助。Steve和Bucky似乎良好地接受了这个理由,即使这次解冻的时间似乎被无限地延长了,但他们没人去问下一次冷冻是在哪天,或许他们想珍惜能够相处的每一天。而拜超级战士的体质所赐,没花上一下午的功夫,Bucky已经习惯了如何用一条胳膊保持平衡,并且熟练得好像几十年来都是这么过的。他通常都安静地窝在沙发里玩T' Challa准备给Steve“以备不时之需”的Pad,Steve不在时基本不说话,如果有人向他打招呼,他会友好地回以问候和笑容。而Steve在时,他会显得活泼一点,笑得开心一些,有人坐在他旁边也不会警惕,偶尔还会给他们讲布鲁克林的小个子街头巷尾如何被揍的辉煌历史。这时Steve就微笑着看着他,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Steve的小伙伴们天经地义地觉得日子就该这么过。

趁着Bucky热牛奶的功夫,Steve快速地选了几样食材,简单做起三明治,在挤番茄酱的时候他用聊家常一样的轻松口吻说道,“你们谁动了陛下的藏酒?我们只是借住,别给陛下添麻烦。现在把它们恢复原样吧,Clint。”

被点出名字的鹰眼认输了,他道歉道,“队长,我很抱歉。”

Steve温和地说,“没关系。你还记得原先的顺序吗,上面那层是威士忌和白兰地,哦,17瓶苏格兰威士忌、23瓶白马威士忌、9瓶麦芽威士忌……”在Scott和Sam的瞠目结舌中他甚至背出了具体的摆放顺序,而Clint只能努力跟上美国队长的背诵节奏,动用他身为顶级特工的看家本领,从令人眼花缭乱的酒瓶中依次找到队长说出的那些,放在相应的位置上。“我记得还有两瓶……二锅头?中间那层是红葡萄酒,是按年份摆放的,最下面是香槟和啤酒还有……”

Clint有气无力地申请,“队长你等会儿,我眼晕。”

美国队长一向认为自己很好说话,“好吧,待会儿杯子别放错了。”

“饶了我吧,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抱歉……”

*

接着出局的是Sam Wilson。Steve拿着三明治坐到沙发上,放下餐盘的同时说,“Sam,伙计,很高兴你帮忙翻新了花土。”

猎鹰差点从沙发垫上跳起来,“老天,你怎么知道的?”

“满屋子都是湿泥的味道,”Bucky喝掉最后一口牛奶,挨着Steve坐下,对Sam皱了皱鼻子示意超级士兵的4倍嗅觉,眼睛毫无意外地瞄向新鲜的三明治。“而有一半都是从你手上传来的。”

Sam不可置信地搓了搓手,所以他为什么要仔细洗手三遍?

Steve习以为常地对Sam笑笑,掰开三明治,Bucky立刻自觉地凑过去咬住,舌头灵巧地舔掉粘在他手指上的面包渣,顺便把指尖裹进嘴里含了含。

Sam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得到了安慰。

“还有浮土,”Steve吸了吸鼻子,好像没注意到Bucky的小动作,仍然带着笑容说,“松土之后,Scott又给花土浇了水,感谢你们的用心。我没听到水声,Scott是用的蚂蚁吗?”

原本大受打击以手掩面的猎鹰此时从指缝中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目光,蚁人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怎么知道是我?”

“所以真的是用蚂蚁?”嚼着三明治的Bucky问。

Scott组织了一下语言,“呃,你知道的,蚂蚁身上是有绒毛的,能沾上一些水珠,蚂蚁也能分泌某种液体……”他讪讪闭了嘴,显然Bucky并不真的感兴趣蚂蚁的事,用“我不知道”的眼神扫他一眼,就态度积极地把注意力投向美国队长手里剩余的三明治上去了。

他们当中一定有个叛徒。Scott想,Clint,Sam,Wanda,每个人都有作案动机,但是放过他吧,他实在看不出谁像是最有嫌疑的样子。

他没有注意Wanda的嘴角微微翘起了一点。

Bucky已经吃光了三明治,他换了个姿势曲起腿,缩在沙发上继续靠着Steve。鉴于他们挨得着实太近,他稍微转头就能咬上Steve的耳朵,使得他们之间的交谈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耳语。

Wanda看见,手指动了动,手机自动漂浮起来。

Steve擦掉手上的油渍,拿起速写本摊开,不太像是问话地问道,“要拍照片吗。”

拍照?Sam和Scott面面相觑,而Clint仍在卖力地试图复原吧台里丰富的藏品。

“是的。”Wanda控制手机镜头对准沙发上的两人,她喜欢他们在一起的美好画面,想保留下来。最开始是偷拍,但很快就被发现了,不过她并未受到斥责,Steve好脾气地告诉她她可以随意,而Bucky,只要Steve不介意他就不会介意。于是她的胆子大起来,不再遮遮掩掩。

Bucky懒洋洋挑起嘴角调笑道,“古板的老派绅士美国队长从不拒绝女士们的请求。”

Steve笑着亲吻他飞扬的唇角,“风流倜傥的Barnes中士从来拒绝不了姑娘的邀请。”

Bucky扁了扁嘴。

“不过,我想你得跟Bucky道个歉,你给他发短信的时候他还在睡觉。”Steve对Wanda说。他仍然保持着笑容,看得出没有生气。

Wanda吐吐舌头,“James,我很抱歉。”她不觉得这件事需要向队长隐瞒,“这是Scott的一个无聊的游戏,他让我们每个人改变起居室的一项状况,所以Clint弄乱了酒和酒杯,Sam把花土都翻新了,而Scott自以为聪明地在Sam之后对花土动了手脚,以为你们发现不了,我……就想办法把你叫下来。吵醒了你真的对不起,我想改变的状况是这里从没有你变成有你。”

蚁人绝望地摆出了和猎鹰一样的以手掩面的鸵鸟姿态。而猎鹰则叫起来,“你居然利用我打掩护!”

“伙计们那不重要,反正你们的把戏都被Cap发现了。”Clint冷静地指出。

鉴于他们谁都没赢,Sam和Scott看向Clint的眼神还是同情居多的。

Steve伸出胳膊揽住Bucky的肩膀,声音饱含笑意,“Barnes中士当然会对真诚向他道歉的女士予以最大度的宽容。”

男士呢……Scott现在最关心这个。

“啊哈?”Bucky想起什么,他环视周围,问,“所以呢,你们打赌了,赌的什么?”

这个笑容太过鲜活,仿佛悠悠跨越过七十年时光,连接起过去与现在。Steve一时微微愣住,而Sam几人纷纷表示他们该去训练场完成今天的功课,就一个个心虚地开溜了。他们早在认识了Barnes中士的第一天就都明白,千万不要和可爱可敬的中士交流任何赌局一类的话题。

最后一个离开的是Wanda,她临走前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仍在沙发上的Bucky和Steve,她能感受到一些情绪,或许他们有场谈话要在今天进行。

*

起居室里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了,Bucky下意识地舔着嘴唇。他们挨得太近了,近到了Steve只是偏过头,稍微压低身形,就含住了他亮晶晶的嘴唇亲吻起来。

他们都小心翼翼,只反复点水般碰触嘴唇,片刻后,Steve轻轻抵住Bucky的额头,把呼吸放轻。

这甚至是个有点软化的姿态。

Bucky短暂地收敛了气息,像战场上的狙击手,暗处的冬日战士那样,但很快他就放松了,用Steve熟悉的语气调笑道,“怎么了,需要Bucky哥哥给你一个爱的抱抱吗?”

Steve从喉咙深处发出闷笑,“滚你的。”他说,但是没动。

他们维持这个姿势又过了一会儿,Bucky放弃了,“好吧,你赢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Steve你是个混蛋”,然后很快地接着说下去,“这几天我很好,我没有扮演七十年前的样子,我只是……”他舔了舔下唇,“真的很开心。Steve,你有一群好伙伴,他们能陪着你,我喜欢他们。”

“我知道。”Steve闷闷地说。

“Steve——嘿,你好重。”Bucky试图把埋在自己颈窝的金色脑袋挪开,未果,“要我提醒你吗,你现在有200磅。”

Steve的声音从很近又像是很远的地方传来,“Buck,你知道,我没有把你当作易碎品,因为你从来都不是。”

当Steve还是个身高只有一米六的布鲁克林小个子时,Bucky总能找到他,总能知道他在想什么。而如今七十多年过去了,他觉得Steve没变,但他有时确实无法跟上对方的思路了,他想或许是因为他变了,这也是让他在Steve身边时有时会不安的原因之一。

他决定开个玩笑,“所以,你是要跟我告白吗?”

“Bucky,我已经不后悔了。”Steve说,他终于抬起头,Bucky看到他的眼睛,倒映着自己的模样。他想伸手去触碰,又怕手会抖。

“我不再后悔,火车上,没有抓住你。”Steve吞了口口水,并没能缓解声音的干涩,但他仍旧固执地看着他,好像努力地要让他相信他说的话。“如果说该死的战争教会了我们什么,那么除了珍惜眼前所有,就是永远不要回头。”

Bucky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混球,别想骗我。你忘不了。”

他太懂得悔恨自责的滋味,他为他七十年间的所作所为整夜噩梦连连,他在罗马尼亚落脚,断断续续想起一些片段,足够让他发疯无数次。他那么渴望Steve,渴望他驱散他周围的黑雾,但他又不能去找Steve,哪怕他百分百地信任他,但他却无法相信自己。他不能给Steve添麻烦。他把美国队长的画片剪下来,贴在笔记本上,那段时间他靠它来联系他破碎的记忆和凌乱的生活。还有吃,咀嚼是减压的好办法,浓郁的香甜让人短暂地感到快乐,忘记痛苦。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他热衷于那些甜腻的零食,直到他发现他必须去买新的衣服,他意识到他不能这样下去。

他可以独自躲在世界的角落忍受痛苦,但Steve呢?被从冰封中唤醒,他们要他适应社会,出任务、演讲,拯救世界,没人在乎他真正的感受,只在乎他美国队长的身份和他能做的事。Steve Rogers永远活在没有Bucky Barnes的悲恸中,没人能懂,也没人理解,好像他只是美国队长这个符号,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对,我放不下。但我们别无选择,Buck,我们只能向前看。”像是毫不意外会被他拆穿,Steve承认得光明磊落。“Buck,你可以的,比上一次做得再好,更好。”

Bucky的眼中像有一层浑浊的半透明的壳,Steve从罗马尼亚找到他时就发觉了。这一发现让他心酸。那层壳把属于的Bucky漂亮的、神采奕奕的眼睛挡住了,让他看起来永远带着一些疏离的疲倦。他过得并不好。当他笑起来时,那层壳会像变薄似的不那么明显,但仍然存在。这让Steve难过。

现在,Bucky眼中的那层壳正笼罩上来,好像乌云罩住青空。Bucky低声说,“我没有原来那么好……”

他该低着头,但鬼使神差他没有,然后他看到Steve笑了,皱着眉笑,“Buck,我也一样。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你得看着我,我们一起走。”

他明白Steve想说什么。

放下过去,活向未来。

他曾是Barnes中士,也曾是冬日战士,是英雄,是凶手,哪个都是他,哪个他都不会舍弃。道理他都懂,但他需要时间来剥离那些与他纠缠一体的东西,他得认清他的责任,既不是全盘否定,也不会替九头蛇背负。他只承担他应当承担的部分。Steve从不对他说他有多无辜,于他而言安慰没有意义,他做了太多糟糕的事,他应该被审判。但不是现在。Steve在给他时间,让他自己从无休止的负罪感中走出来,当他能公正地审视自己、担负他应负的责任时,就是他接受审判、真正回到Steve身边的时候。

Steve在给他时间,可他不知道他有多少时间。Steve愿意等待,瓦坎达的国王愿意提供庇护,但他是麻烦的中心,只要他在瓦坎达一日,无论冰冻或清醒,终会引来汹涌漩涡。

Steve尊重他的选择,不会阻止他冰冻自己。但也要他明白,他不能靠冷冻来解决所有问题,洗脑词或许有一天会从他的脑袋里拔出,他必须想到那天之后他要怎么做。Steve要的是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未来,他们得提前规划。

自从他逐渐找回记忆,他时常觉得自己像个残破的木偶,一半浸在鲜血中,一半却沐浴着光明,他有如身处地狱和天堂的交界,那两极无时不刻不在拉扯着他。他曾经几乎完全被血池淹没,但最终光明将他扯了出来,Steve就是他的光。他不能摆脱那些血,那是他一生必须背负的东西,但他同样不能拒绝向往光明,他从来无法拒绝Steve。

而Steve对他多重要,他就对Steve多重要。即使被世界隔绝,他们还拥有彼此,就永不孤单。

他眼中那层模糊的壳碎裂消失了,他说,“这次你抓住我了。”

Steve终于露出舒展的笑意,“对,我抓住你了。”

“你总能把我从坏蛋手里救出来。”他握住Steve的手,交缠相扣。

“这次我也会。”Steve抬起他们交握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那么……下次解冻见?”

“嗯,再见。”

这次依然是他提出冷冻自己,但这次他看到Steve的眼中没有那么多难过了。

他会等他。

下次醒来,他想要规划一个未来。

*

“啊等等,Steve,有件事我一直挺好奇的,吧台里的酒你真的记得每瓶的位置?”

“当然不都记得,我只匆匆扫了一眼:-)”

 

—The end—

鹰眼:WTF?!!

 

半夜晕晕乎乎写的,不造为啥明明保存了,第二天起来却迷之少了两段,于是又吭哧吭哧补写。另外手感离家出走中,写的东西不怎么能看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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